“那时候看见路边的狗,都觉得它在嘲笑我。”10 月 14 日,黄晓明在《阳光俱乐部》清华路演上说的这句话,让热闹的场子瞬间安静。谁能想到,这位拿过两座金鸡奖的演员,竟被 “闹太套” 三个字缠了十多年,那段抑郁日子,差点压垮他。
事情要从 2008 年北京奥运会说起。当时黄晓明凭《大汉天子》《新上海滩》爆红,还受邀唱奥运宣传曲《One World One Dream》。可就因 “not at all” 发音像 “闹太套”,他一下卷入舆论。2010 年凡客诚品的恶搞视频,让 “闹太套” 彻底火了 —— 大家叫他 “闹太套教主”,甚至编出《跟黄晓明学英语》的段子调侃。一句发音失误,成了全网取乐的笑柄。
最难受的两年,黄晓明走到哪儿都不自在。陌生人看他一眼,他会觉得是在偷笑;朋友聚会随口开个玩笑,他得躲进洗手间缓气;夜里刷手机,满屏 “没文化”“装 X” 的评论像针扎心。更无奈的是,当年录歌时他问工作人员 “唱得怎么样”,所有人都夸 “好”,直到骂声四起,他才知身边的好话早遮住了真相。后来采访,他只能硬撑说 “无所谓”,挤出微笑,转身却满是火气和委屈,想骂人都得忍。其实这种憋情绪装没事的样子,很多人遇糟心事时都有过。
那两年他基本两点一线,天天失眠,一个月瘦十多斤,甚至有过不想活的念头:“总觉得全世界都讨厌我,终于懂有些艺人为何想不开。” 被排斥的感觉,让他连流浪狗抬头看一眼,都脑补出 “它在笑我”—— 这不是玻璃心,是被网暴久了,脑子控制不住往坏处想。有数据说,中国近七成艺人遭过网暴,快一半因此抑郁,黄晓明只是其中一个。
真正救他的,是个 “找罪受” 的决定。2013 年陈可辛拍《中国合伙人》,黄晓明没选轻松角色,偏挑英语蹩脚却死磕的成冬青 —— 这角色像镜子,映出他的委屈与不服。为四页英文台词,他把词典揣兜里,吃饭、等飞机都在练,还请外教指导,用 “笨办法” 练出了进步。拍谈判桌演讲戏时,他把几年的委屈顺着台词喊出来,演完后美国工作人员集体鼓掌,那一刻,他借角色悄悄赢了一次。后来凭这角色拿金鸡奖影帝,他说:“那些骂声,反倒逼我站得更稳。”
之后十多年,他靠演不同角色慢慢走出阴影。《琅琊榜之风起长林》里,他收起 “霸总” 劲儿演沉稳萧平章;《烈火英雄》里演舍命消防员;《阳光俱乐部》中,他增重 30 斤演智力障碍者吴优 —— 每一次都在甩标签。录《中餐厅》时赵薇喊他 “滚”,他笑着退场;直播遇 “闹太套” 弹幕,他也能接话:“大家图个乐,没事。”
如今在清华舞台上,黄晓明能平静说那段日子:“先承认难受别憋着,再说出情绪,最后换角度想,三步就能慢慢走出来。” 贾樟柯说 “阳光是重要的心理暗示”,而黄晓明早把当年的阴雨天,变成照亮别人的光。那些曾扎向他的嘲讽,最终成了勋章 —— 当年连流浪狗眼神都怕的人,现在终于能笑着谈过往。他的经历在说:真正的厉害,从不是没受过伤,而是伤好后,还敢大方看那些伤口。
(文/人间观察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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